第136章丼美的母亲

良久，江小鱼没有回答。你就知道了。那一刻江小鱼百感交集，江小鱼能感觉到丼美的悲伤，虽然不知道这悲伤来自何处，在这之前，丼美总是没心没肺的，江小鱼从未见过她这么由内而外地脆弱过，江小鱼知道她那时非常需要安慰。
江小鱼终于决定往中间靠了靠，丼美侧过身，伸出她的手臂搭在江小鱼的肚子上，枕了江小鱼的胸膛。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空气变得潮的湿而凝重，江小鱼无法用语言描绘那时的心境。
约莫过来一个多小时，丼美偷偷的起身，小心的将门闪开一个缝隙，接着又小心翼翼的关上了。轻轻走到床边用细细的语调在江小鱼的耳边说：“就知道井莉莉不会睡觉的。”
于是江小鱼知道原来莉姐的全名是“井莉莉”而且江小鱼能够听到有微弱的拖鞋声由远及近。
丼美又说：“小鱼，我想再请你帮个忙，配合江小鱼一下。”
但是丼美没有告诉江小鱼要配合她做什么。
在江小鱼没有来得及搞清楚状况的时候，丼美开始让自己大力地呼吸，发出深深的喘气声，并且越来越重，夹杂着类似疼痛的呻的吟，直到江小鱼突然领悟其中的玄机。
那是女人把自己纯洁的身体交给心爱的男人时发出的欣喜的呐喊，但在那时的江小鱼听来，却是异常的悲伤。
江小鱼实在无法完成丼美的请求，直到她接连在江小鱼的身体上拧了几下，发出本能的疼痛的声响。
丼美大概是真的累了，趴在江小鱼的胸口上软若无骨，身体像抽去了骨骼，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尤其联想到她平日里的叱咤风云，更加惹人疼怜。
犹豫了许久，江小鱼用双臂轻轻揽住了丼美的背，想给予她哪怕一丝慰藉。
这样一个夜晚，江小鱼第一次抱着丼美入睡，内心无限地忐忑，在江小鱼无数次的预想里，演完之后看，丼美应该会让江小鱼滚蛋，但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结局。
搂着丼美睡，江小鱼能够闻到她身上的体香味。江小鱼必须要保持足够的镇定，和身体本能的欲求作斗争，这是多么坑的一个事实。
不记得是怎样入睡的，大概是困到了极致，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的进来的时候，江小鱼知道艰难的夜晚总算是熬过了，真有种农奴翻身盼得解放后满眼热泪的感觉。
才刚起床，莉姐便提出要回去了，连早饭都不准备吃。江小鱼自然要极力挽留，但莉姐已经完成了使命，从她的立场来说，再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
莉姐决定要走，但迟迟没有动身，只是不时地看向丼美。很显然，这个时候缺少一个道别，但丼美没有首先开口的意思。
莉姐终于妥协了，开口说：“小茹，我走了，照顾好自己，还有小鱼。”
江小鱼这才知道原来丼美还有一个乳名叫“小茹”之前从未听说过。
“不要叫我小茹，我有名字，叫丼美。”
丼美说话的时候头也不抬。
江小鱼开始困惑起来，莉姐到来的这一段时间，丼美一直表现冷淡，之前为人处事的大气凌厉完全不见了，简直是判若两人。现在莉姐要走了，起码要道个别，捎去一些对老家亲人的问候吧。
莉姐有些尴尬地冲江小鱼笑了笑，说：“我这就走了，小鱼。你们要好好的。”
末了在江小鱼的肩上关切地拍了拍。
那一刻，恍惚间江小鱼开始对莉姐有些留恋了。当莉姐拉开门将要走出去的时候，丼美好像终于下定决心喊了莉姐的名字。
丼美说：“井莉莉，你注意些身体。别没出息，让姥姥和老爷担心。告诉他们，我过得很好。”
听到丼美的话，莉姐愉快地转回身，之前脸上隐约可见的忧愁一扫而光，回应说：“放心吧，你也照顾好自己。小茹，小鱼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珍惜他。”
莉姐又叫了丼美的乳名，但这次丼美没有反对。
丼美最后把钱包递给江小鱼说：“小鱼，你去送送她吧。”
江小鱼表示没问题，这也是江小鱼所想的。
在莉姐的坚持下，他们走路去车站的，于是江小鱼猜想莉姐还有话要对江小鱼交待，但没有料到的是莉姐开口便对江小鱼说：“小鱼，你大概不知道，我其实是小茹的母亲。”
可以想见江小鱼当时的震惊程度，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江小鱼又仔细上下打量了莉姐，下意识地估算她的年纪，并和丼美的年龄进行加减。
这样与人讲述过去的场景，莉姐或许经历过不少次，能够预想到江小鱼那时的内心所想。莉姐接着解释说：“怀上小茹那年我十六岁。他的父亲叫井严松，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高大最英俊最勇敢最体贴最富有才情的男人。那年他比我十几岁。他是我的体育老师。”
未成年生子未婚先育老牛吃嫩草师生恋莉姐短短的几句话蕴藏了太多让人震惊的信息，以至于让江小鱼感觉到大脑都有些短路了，只是涌现出这一堆原本只在八卦信息上才能见到的词汇，甚至于连“老牛吃嫩草”这样大不敬的词语都冒了出来。江小鱼知道江小鱼插不上话，只有听莉姐讲述的份。
莉姐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即便是多年之后，脸上还是涌现着少女般幸福的表情，莉姐自顾自地说：“松哥那个时候高大英俊富有朝气，和别的老学究似的老师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讲话前总是先微笑。第一次试讲结束，消息便在校园里不胫而走，松哥迅速成了大多数女生仰慕的对象。”
江小鱼一直听着莉姐的叙述，大概后来和松哥关系越来越好，最后成为了朋友，而且松哥也是她心目中的偶像，松哥很上进，可是后来有一晚，松哥喝醉了，莉姐便主动将自己献给了松哥。但是第二天当她醒来的时候，她的身边却没有松哥。